生产|创业的前线

作者|李晓凡

编辑|冯玉

早上六点半起床，散步。吃完早饭，一边上课一边玩游戏。中午11点吃午饭，然后散步，打游戏，上课。下午4点半，是运动健身的时间。

你能相信这样令人羡慕的作息时间表居然属于一只上宠物学校的狗吗？

除了时间安排比较悠闲，宠物学校的环境也很优秀，有空钥匙和阳台的独立房间，有足够大的草坪，有一起玩的朋友。

这类宠物学校的收费都不低。根据大众点评，大部分宠物培训课程的费用都在4000元以上，甚至高达万元。

优秀的铲屎官已经送狗上学了。这是否意味着狗年也参与其中？

1、宠物也开始上学了

在苏州一个名为“优秀宠物学校”的教室里，六只狗排成一排坐着。一个训狗师站在教室前面，对他们说:“坐着别动，不要动。今天的课是关于坐、躺和站的。”

然后，训狗师命令一只名叫“安安”的狗进行演示。当他分别命令安安“坐”和“躺”时，安安乖乖地照做，并得到了零食奖励。

这家宠物学校还有一只“毕业”的拉布拉多犬，名叫“小Q”，可以在不到6秒的时间内完成跨越障碍的表演。

近年来，越来越多的铲官把自己的狗送进宠物学校，于是宠物培训成了朝阳产业。

广州“狗-宠物培训学校”创始人王校长告诉创业前沿，宠物培训在中国已经有十几年的历史，只是近几年在互联网的宣传下才逐渐为大众所知。

与此同时，早些年入行的资深从业者也感觉到，宠物培训生意正在逐渐升温。

五年前，王校长养了一只狗，希望能把它训练好，于是跟一个训练过军犬的朋友学习。后来，他租了一间工作室，正式做起了宠物培训的生意。

“刚开始一个月一两个客户，半年后一直保持在七八个左右。”王校长说。客户增多后，王校长开办了宠物学校，目前每个月至少有25个客户。随着市场对宠物培训的需求越来越大，他看到有人甚至愿意花三四万元把自己的狗送去学校学习看家护院和搜救犬的知识。

卓悦宠物学校的创始人赵公明是宠物培训行业的资深人士。他曾经是一名消防战士，也是中国第一批搜救犬教官。从事搜救犬训练19年。

在宠物学校成立之前，有很多人来找他咨询宠物训练，或者找他咨询。久而久之，他有了开宠物学校的想法。

“搜救犬大多是猛犬，都是可以训练成温柔善良的。我在想，如果社会上所有的狗都可以训练，会不会就没有脾气不好的狗了？”在这个想法的推动下，赵公明在2015年开办了这家宠物培训学校。

(图/狗狗在卓越宠物学校接受训练)

除了专业人士，宠物培训行业也逐渐涌现出一批年轻的创业者。季娅和丈夫都是90后。他们在大学学的是宠物美容、学科等相关专业，毕业后在江苏实习。

实习期间，他们发现狗狗有很多行为问题，包括纪雅自己的狗。“那时候我的狗喜欢到处跑。我抓住它后，打了它屁股，惩罚了它。后来发现它不但没变，反而更怕我了。”纪雅说。

当时纪雅的老公还在追求她。为了取悦她，他开始纠正狗的不良行为，并教它一些技能。它学会了跳绳、提篮子、背书包等多种技能，还上过《中国达人秀》节目

也是这次经历，让吉亚和王先生看到了宠物培训行业的可行性。三年前，他们回到重庆，创办了米家宠物学校。“刚回重庆的时候，大家听说狗要上学，大多还是露出惊讶的表情。”纪雅说。

现在才过了几年，宠物学校就受到了铲官们的追捧。这个行业还有多大潜力有待挖掘？

2、狗届“天堂”

铲官送宠物上学的目的不一样。大部分是为了纠正狗狗的不良行为习惯，比如在家大小便，吠叫，护食，狂奔，捡东西吃。

最近有一只狗被主人送去给王校长，说是汪汪叫。“主人不忍哭泣，却又无能为力。如果他训练不好，可能就保不住了。因为狗叫，经常被邻居投诉，警察敲了好几次门。”

“主人是狗狗最好的老师。其实宠物主人亲自训练的效果是最好的，只是他们没有时间，也不一定能掌握这个技能。有些人还是缺乏耐心。”王校长说。

所以对于很多铲官来说，送宠物去专业的宠物学校学习就成了最优方案。

此外，还有少部分人为了在网络名人中打造宠物，把自己的狗送到学校学习一些技能，或者让它们上竞技课程、玩游戏，或者充当护卫犬、搜救犬。

纪雅说，他们学校会训练一些狗去拍影视剧，有的商家会放一只狗在店里引流，他们还会帮商家教狗一些讨喜的技巧。

(图/米家宠物学校的狗狗)

但问题是，很多人类幼崽不喜欢上学，那么送去上学的狗狗会开心吗？

“不要以为狗狗在学校会不舒服。”王校长说，他的学校占地4000平方米，每只狗都有单独的住宿房间，有空阳台，外面有非常大的草坪供它们玩耍，还有很多小伙伴陪伴。“狗狗刚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可能会有点害怕，但当它们熟悉了之后，就会发现这简直就是它们的天堂。”

(图/狗狗宠物培训学校)

训狗师也在娱乐中训练狗。宠物训练的核心是让宠物养成固定的行为习惯。以纠正随地大小便的习惯为例。三个月大的狗狗一天排便四六次，但大部分铲屎官一天只能走两次。

“如果我们训练的话，应该先让狗知道我们不能在家里小便。狗小便前会有警告。比如在室内玩的时候，一旦他看到自己的屁股翘起来了，就会立刻带到室外。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狗狗会知道必须在户外小便，然后逐渐减少遛狗的次数。”赵公明说。

据赵公明说，他们学校的课程一学期持续四周。狗和人一样，性格、悟性、智力都不一样。有些狗很聪明，一个学期就能毕业，但有些狗不够精明，会“失败”而无法继续上课。“如果对狗的要求不高，一辈子学习两三个月就够了。”

事实上，宠物的很多问题都是它们的主人习惯了的。所以宠物接受训练是不够的，主人也需要参与。“我们会教他如何训练狗狗，或者用文字和视频的形式交给主人，就像用手册一样。他们回家后会用这种方式和狗互动。”赵公明介绍道。

狗狗和孩子一样，临近期末也要考试，这也是衡量训练成功与否的标准。“就像保护食物的狗，我们会给它一根骨头，然后让不同的人去碰它，得到骨头。如果它停止咬人，训练就成功了。”王校长说。

3、不赚钱的生意？

作为一个新生事物，宠物培训的收费并不低。几位从业者表示，他们每个月对一只宠物收费几千元。《创业前线》观察到，北京大部分宠物培训课程在大众点评上的花费都在4000元以上，甚至高达一两万元。

(图/北京某宠物学校收费标准)

然而，收费高并不意味着开宠物学校是一个非常赚钱的生意。送到宠物学校的狗狗有各种各样的问题，每只狗狗的性格和悟性都不一样，这就需要训狗师为它们制定不同的学习计划。所以宠物训练很大程度上依赖训狗师，无法标准化。

宠物学校的学费很大一部分在人力成本上很贵。“狗只能一只一只教，没办法量产。一个训狗师可以同时带三四只狗，优秀的可以带五只。所以平均人工成本比较高。”赵公明说。

宠物训练也是一项辛苦的工作。训狗师需要早起遛狗。如果狗狗有不良嗜好，也需要守夜。有些训狗师甚至整年都这么做。

这项工作也是对耐心的考验。聪明的狗教两三遍就能学会，但有的狗可能要教几十遍才能明白意思。这个过程没有捷径，只能一遍一遍的重复。

“对于训狗师来说，三年是个坎。如果他们能坚持三年，以后还可以继续做。否则，他们就会离开。”赵公明说。这种工作属性导致了行业内优秀训犬师的稀缺。

(图/卓悦宠物学校)

除此之外，场地租金和狗狗看护的费用也是一笔不小的投入。

三位从业者都为“创业最前沿”算了一笔账。从商业角度来看，开宠物学校似乎不是一个有利可图的生意。

“比如一个学校有10个训狗师，每只狗收费4000元。一个优秀的训狗师带5只狗，一个月产值20万，一年240万。”赵公明说。不过宠物学校的运营成本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宠物学校占地至少3000平方米，年租金几十万，训狗师工资每月至少8000到10000元。”

曾经有二三十个天使投资人打算投资赵公明，但是算完这笔账，就放弃了。“所以没有人愿意投资，只有我们这种真正喜欢的人才会去做。”

“其实我刚进入这个行业的时候，也觉得一只狗收几千元很夸张。”季娅说，但是算完这笔账，我们会发现这个行业的收入性价比并不高。

看似昂贵的费用也让大批前来咨询的铲官望而却步。赵公明说，他们学校每年都有上万次咨询，但转化率只有百分之几。

很多养宠物的听说每个月学费几千元甚至更高，就觉得没必要花这个钱。“他们可能只花1000多元买这只狗，送狗去学习就要几千块钱。他们觉得还不如再买一只好点的狗。”

很多被学费劝退的消费者后悔不已。王校长说有个客户因为他家的狗喜欢捡地上的东西，所以想把他家的狗送去学校纠正这个坏习惯。“得知收费后，他们说考虑几天。没想到几天后，狗不小心吃了老鼠药，死了。”

然而，一个好的迹象是，赵公明看到消费者对宠物学校的接受度正在提高。“现在的咨询量和转化率比以前好多了。有些人虽然不送狗来学习，但至少也会来咨询一些问题。”

此外，宠物培训行业也存在服务质量良莠不齐的情况。

纪雅看到业内有一些“半路出家”的，资质不算丰富，就已经自己接单了。“这种情况下，如果他们盲目接单，训练效果可能会适得其反。”

宠物训练不仅仅是训练宠物，还要学习护理、医疗、心理学等相关知识，在训练过程中照顾好狗狗。“我们建议先接触这个行业三年，再单干。”

从目前来看，虽然宠物培训市场尚未完全成熟，但从业者也认为自己单纯“为爱发电”的状态不会长久。毕竟随着铲官队伍的不断壮大，宠物训练总有一天会成为新的消费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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