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本|每日字符直到编辑时钟15
最近因为一篇文章《别怀疑了,“新消费”的大浪潮来了》,“卡弗”在网络上再次进入人们的视野。这个三年级辍学的连续创业者,一个资深天涯网友,一个诅咒消费者是屌丝的中年男人,已经很少这样出现在公开场合了。
网上关于他的痕迹,大多是四五年前的报道。
当时是上门美甲O2O项目河狸之家的创始人,号称要烧5亿。最新一轮融资定于2017年5月,投资方为IDG资本。
他的创业项目还包括一家网络名人餐厅“雕爷牛腩”,这家餐厅以花500万元巨资买下的牛腩秘方和日本色情女星苍井空的到访而闻名。在那篇微信文章中,他透露该项目已于半年前出售。
再往前,他推出了一个淘宝精油的品牌叫阿芙,号称全网销量第一。去年皇家倪坊宣布以10.2亿人民币收购阿芙精油,但后来皇家倪坊放弃了收购。
人们对他又爱又恨。在支持者眼中,雕爷是不可多得的互联网营销天才和创业导师。在反对者眼中,他不过是一个善于包装自己的“自命不凡的罪犯”,而他引以为豪的商业书籍《创造MBA教不出的财富》,也不过是早年在天涯论坛闲逛时的帖子合集。
刁先生本人并不在意这些嘲讽。他认为营销是他从娘胎里出来就要做的事情,反对他的只是一群屌丝。早在10年前,他就体会到了财富的自由。那时候刁先生还不叫刁先生,用的是真名——孟兴。
然而,在外漂泊多年,从辍学生孟星到营销大师卡弗,他到底留下了多少“遗产”?
雕爷萌星途远网络
第一桶金:美容院要什么,他就卖什么
在孟星的一生中,这只是一个初中辍学者求财的普通故事。他出生在北京的一个胡同里。辍学后,他去亲戚的旅游商店打零工,还学了书法和篆刻。在采访中,他自称在这方面很有天赋,当时“中了奖,心软了。”
孟兴最终没有走上书法艺术家的道路。在一篇报道中,他声称自己是在姐姐工作的酒店被枪杀的——那些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和出没于大厅的黑爵士,是他追求财富的最原始的种子。
他跑到东北,加入了当时红极一时的台湾省MLM组织Natural Lisa,并很快成为吉林分公司的副总经理。MLM在1998年被禁,他在那之前就离开了。
之后,孟星也开始做IT生意,实际上只卖数码音箱产品,但不到一年就破产了。第二年转行美容仪器,开始进入美容行业。美容院要什么他就卖什么。他说因为自己够勤奋,2万滚成10万,10万滚成20万,很快就赚到了第一桶金。
后来他开始给美容院打包一些服务,帮他们做推广和管理,这为他后来开纳兰美容生活馆打开了入口。
美容院是2000年后最赚钱的行业之一。改革开放后,新世纪诞生了一大批有钱有闲的都市女性。当时去美容院美容是时尚,现在也是。
网上能搜到的关于纳兰的资料很少。能证明这段经历的,是孟星2003年出版的一本名为《赚女人的钱:分享美容管理》的书。
孟兴的营销思想在这本书里可以窥见一斑。在书中,他对当时市场上的美容院进行了分析,认为首先要打造的是定位和品牌。他认为只有行业第一才能被人记住,“街上的美容院太多了”,所以他把自己的美容院叫做“时尚生活馆”。名字也是想好的,因为“纳兰”是北京小资女性的最爱,更能吸引女性顾客。
其实这只是一篇为纳兰品牌背书的软文。在书的后半部分,孟星重点讲述了纳兰的技术和管理,描绘了纳兰美丽生活馆的宏伟蓝图。
所以有些论坛有人认为这本书是孟星自费出版的,唯一目的是吸引加盟商加盟。
不过这并没有影响纳兰后来的成功。纳兰鼎盛时期在全国开了500多家加盟店,孟星也实现了个人财富自由,赚到了人生第一个1000万。
这家店和孟星后来创立的很多品牌一样,备受争议。后期纳兰成为很多加盟商和消费者维权的对象。有加盟商指责纳兰骗取高额加盟费,却没有给予有效支持,而消费者则苦于加盟商跑路后缺乏维权。
成名后,孟星少谈这段创业经历。在一份报告中,他说有人写了一份“黑稿”来诽谤他。之后逐渐淡出纳兰的管理。
“雕爷并不勤奋,却是一位营销天才”
从纳兰美容生活馆脱身后,孟星带着赚来的钱,一头扎进了下一个赛道——精油。因为这个行业没有成功的品牌,他可以做第一。他自创了一个叫阿芙精油的品牌,在制作概念和话题上发挥了特长。他声称精油来自希腊,所有原料都是进口的,有很多独特的功效。他还为品牌出了一本书,名为《希腊神话与精油像夏花一样生活的故事》,印刷精美。后来他在接受采访时承认,这“只是为了塑造品牌形象”。
阿福精油土元网
2006年到2009年,阿芙精油在一直在线推广,走高端形象专柜路线,但一直不温不火。孟星因此有了很多闲暇时间。那段时间,他经常在各种网络论坛上闲逛,用“三十七雕”、“三八段”、“鲁西西的表哥”、“松鼠魁特”等多个账号发帖,内容多与商业营销有关,也乐于透露自己早已实现财务自由。这期间,孟星在网上积累了自己的原始粉丝,开始被称为“雕爷”。
他最著名的文章是《弃武——用减法赚第一个1000万》,发表在天涯论坛管理前线专栏。2011年,他收集了这些文章,出版了《MBA教不出的创富课》一书。
阿芙精油的火,始于2009年。《南方都市报》早期的一篇报道称,阿芙精油刚刚进入淘宝,尝试在网上销售。起初,孟星找人在自己的博客上发软文推广,希望能给淘宝店铺带来流量。没想到效果惊人,一周内就完成了20万的销量。他被“吓”到了,意识到电商的拐点来了,于是开始大规模向线上转型。
《财经》杂志在2015年的一篇报道中采访了一位淘宝小二。他说刁爷胆子很大,他的广告都是大手笔。“基本上他一出手就能排到所有淘宝品牌广告的前十。”
很多花了同样钱做广告的淘宝品牌,投入了两年,也没有出来。原因是雕塑家追求的是长期的品牌效应,而那些人追求的是单一的投入产出比。淘宝小二一针见血的说:“别人做的是推广,阿福做的是营销。”在另一篇报道中,他的朋友也评价刁先生不是勤奋,而是营销天才。
2011年,阿芙精油线上销售额突破1亿。2014年,孟星在接受采访时甚至表示,“目前阿福的年销售额超过了第2-10名的总和。”
此时,孟星已经彻底完成了从一个辍学生到营销大师的身份转换。2012年,他投身餐饮行业,开始准备“雕花牛腩”。
时至今日,这家网络名人餐厅的营销方式仍被互联网人津津乐道。
首先,孟星第一张牌是戴龙,一位伟大的港厨,被视为周星驰电影《美食家》的原型。他声称以500万元买下了戴龙的独家牛腩秘方。
其次,开业前,雕爷牛腩封存了半年。孟星邀请了一大批网络名人、明星、美食家等。进店品尝,并策划了留几手在餐厅遇见苍井空的营销事件,赚足了大众的胃口。
雕爷牛腩屠园网
具体到食物本身,精雕细刻的牛腩也起到了充分的“仪式感”男性顾客的饮品是西湖龙井、冻顶乌龙、茉莉花香、云南普洱四种茶,女性顾客是洛神玫瑰、薰衣草红茶、洋甘菊金莲三种花茶。美食咖喱牛腩配三种米饭,丹东岳光饭、蟹田糙米、泰国香米。
据此前媒体报道,精雕牛腩最热的时候平均效率可达321元,8家店日营业额高达100万元。孟兴甚至宣称,短短两年时间,雕花牛腩估值近10亿元。
O2O风口过去,雕爷还剩下什么?
但不是所有人都买雕爷的账。
2013年,时代周报发文指出阿芙精油原料涉嫌造假,10多款产品涉嫌违规。报道称,当时国内消费者对80多个城市90多个专柜的阿芙精油进行了产品实名举报,阿芙精油有10款产品涉及虚假宣传,其中两款因虚假宣传在湖南等地被下架。
2014年,IT之友联合创始人王在微博中爆料,阿芙精油因虚假宣传被杭州工商局罚款16万元。北京商报今日在向杭州工商局核实后表示,处罚是去年10月份发出的。阿芙精油涉及的虚假宣传包括“全网销量第一”、产品原料为进口、暗示或明示医疗功能等。
雕花牛腩也被消费者质疑口感差,分量太少,流于形式,但孟星并不买账。2014年,他在北京的一次活动中告诉提问者,雕花牛腩“不是给屌丝吃的”。
“我一说吃的,屌丝就来挑战我:MD,我也是一天吃三顿午饭,你却吃午饭…当你的味蕾没有打开的时候,当你不知道什么是颜色,什么是气味,什么是形状的时候,当你没有像我一样追着一个米其林大厨去法国的时候,不要和我谈味道,因为你的味蕾没有打开。”他说。
2016年以后,雕牛腩不再大火,满足好奇心的顾客也不再关注。有媒体报道,其每天的总营业额只有20万元。与此同时,第一代网络餐厅,如皇太极和Xi大师,也慢慢消亡。
精雕牛腩的原首席运营官简木于2016年离职,加盟人人香。他对自己过去的职业经历不满意。他说,雕爷的营销和产品本身没有融合,适合快消品的营销方式不一定适合餐饮。
2014年前后,是雕塑家在网络上曝光最频繁的几年。当年3月,雕爷借势O2O,推出上门钉钉项目“河狸之家”。不到一年的时间,他完成了三轮融资,C轮融资金额接近5000万美元,估值近3亿美元。
河狸家具土元网
那是他踌躇满志的时候。他在自己的微信账号中说,亚马逊1997年上市时估值4.38亿美元,融资5400万美元。不算通胀的话,只比今天的海狸C轮多一点点。
他表示,河狸家已经超越了美业O2O领域第二到第十名的总和,做到了细分行业的绝对第一。此前,他大方对媒体表示,河狸每月亏损在5000万左右,打算先烧5亿。
他乐观地认为,以目前的步伐,估计到2015年夏天,河狸家族将启动D轮融资。事实上,直到两年后的2017年5月,河狸家族才完成D轮融资,融资金额3亿人民币,与阿芙精油共同获得。
2015年之后,我很少在公开报道中看到卡弗的身影。O2O网点很快就过去了。
但是海狸家族顽强地生存了下来。2017年,创投媒体36kr的一篇深度报道,重点介绍了河狸家族2016年新的内部管理和奖励模式:内部建立家族制度,鼓励成员拉新;不时宣誓,忠于家族;也要惩罚自己的“邪念”,包括私下交易,使用非海狸产品。
报道称,当时河狸家族有超过1.3万名“工匠”,而一年前平台上的人数只有约6000人。一个美甲师说:“我感觉如果你继续在海狸之家工作,你会赚很多钱。如果带进来很多新人,以后就不用出去接单了,还能在徒弟的帮助下发大财。”
这可能是辍学生孟星留给营销大师卡弗的唯一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