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故乡难忘,是因为那浓浓的乡情,还有那与童年伙伴之间结下的纯真的友谊。
小时候,上学、放学,小路、水塘都是我的必经之地。
夏季,走过这口水塘,荷叶的清香,扑鼻而来。
初夏时的荷花,多为粉色、白色,包裹得严严实实,高出荷叶一截,鹤立鸡群般地骄傲着。风吹过,荷在水塘摇曳,特别显眼。
时常会有蜻蜓飞着飞着,盘旋几圈,便落在了上面。
每次经过碾塘,我们小伙伴总会捡起路上的石子或者土块,往水里丢着比赛,看谁丢得远。记得有位小伙伴,丢之前拉开架势,像掷铅球一般,手臂在空中绕了几圈才掷出去。
可往往是事倍功半,花架子越大,效果越差,引来同伴们的耻笑。
到了冬天,荷花早已凋零,荷叶也已枯萎,水塘上光秃秃,只一层厚厚的冰陪伴着这些残荷。那时候,冬天特别的冷,尤其是屋檐下冰凌子拖得老长,路面冻得坚硬。
每到这时,我们这些小孩却爱往碾塘跑,两人一组,把四条腿的长条板凳翻过来,一个人坐在凳子里,另外一个人在后面推,坐的人惬意,推的人欢快。两人轮番,声音大的人,往往坐的时间就长,这不是规定,却是规矩。
冬天特别冷,可我们推到后来却是满头大汗,淌出的汗在头顶上蒸发着,像升腾的热气。
岁数稍大一点,我们开始在碾塘里摸鱼捉虾。
尤其是夏天,塘水被抽到田里灌溉农作物,如果天公不作美,长时间不下雨向碾塘补水,长时间的水浅、温度高,塘里的鱼就有灭顶之灾了。
农民,始终是把农作物看得金贵,这时,鱼的生命可以放在一旁了。
记得有一次,我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一天中午,有小伙伴说:碾塘水浅,鱼头全浮在水面,嘴张得老大。我们赶紧回家拿着渔网和鱼篓去下塘捞鱼。
那次,我在碾塘中捞起很多鲫鱼,真是运气。我还意外地收获了一条大草鱼:我将渔网放在塘里,送鱼篓到塘埂,回来时,我拿渔网,怎么也拖不动,我当时便警觉起来,把渔网的口提得老高。谁知渔网里的动静更大了,大鱼在网里拍打得哗哗响,可我还是提不起网来。我喊了一声:快来帮忙!在小伙伴们的帮助下,一条七、八斤重的草鱼在我网里扑腾着。